白患者×蓉护士
※白视角
※可能会有bug
※白黑化预警
※自割腿肉
白患者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甄院长打她了。
她。蓉护士。
那个每天穿梭在医院的各个地方,笑起来时仿佛太阳都要自惭形秽的蓉护士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甄院长会打自己的妻子。
要是我的话,我绝对不会。
白患者想。
我曾经也是有妻子的人。
在白患者的记忆里,他的妻子很漂亮,女儿像蓉护士的儿子一样可爱。他们生活的非常幸福。
可惜这一切都被一场大火毁了。
那场大火。
白患者至今想起那场大火都感觉自己正在火中炙烤,火舌舔舐着他的心脏,让他痛苦地几乎想活生生把自己的心脏挖出。
有时候白患者也会想着自己是什么和妻子相遇的,他们是怎么相爱的,他们的女儿又是何时出生的?
可是这一切他都想不起来。
也有个声音在他每次想起这些时嚣张地喊道,这些都不重要。
对,这些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白患者是那么地爱他的妻子和女儿。而他的妻子和女儿却死在一场蓄意放出的大火里。
白患者几乎想自己也死在那场大火里,随他的妻儿而去。
可是他不能。
他现在活着,必须活着,因为杀害他妻儿的人还好好地活着。
他必须查出事情的真相。
于是他来到甄漂亮整形医院。
白患者记得自己刚来到医院时,在前台的蓉护士对着他露出笑容,眼里发着星光一般对他说“您好”。
那一刻白患者看着自己因为长期疏于打理而显得灰扑扑的衣服,突然就觉得有些羞愧和难堪。
他怎么能穿成这样来见她呢?
还有他的脸,他的头发,他都很长时间没好好打理了。
他怎么能这样就来见她呢?
那个嚣张的,鄙夷的声音又在他的脑子里响起。
你为什么不能这样见她?你的妻儿尚且尸骨未寒,你竟然就已经爱上了别的女人。
那些痛苦你都忘了吗?
不,我没有。白患者下意识地反驳。那些痛失所爱的痛苦时时蟠扎在他的心脏,就像一把生锈的刀时时刻刻在割着他的心脏。
可是我一看见她。白患者想道,我一看见蓉护士,那些痛苦就变的那么的不真实。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假的,唯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实的。
这个想法一出来,罪恶感就像潮水一般涌来。白患者几乎要忍受不住而呕吐。
他最终只是对着还在等着他回答的蓉护士笑了笑,“我想住院。”
发现蓉护士已经结婚了是在他住院不久后。那个在这里卖了好几年煎饼的撒对他说,“蓉护士,漂亮吧?人也特好,可惜嫁了个渣男。”撒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:“我在这待了好几年,对这个院长的人品是了解地透透彻彻,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,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。”
白患者眨了眨眼,眼眶因为这些日子来的奔波而显得有些发红,“蓉护士结婚了?”
“对啊,结婚了。”撒不以为意,“当时还是带着她和上一任老公生的儿子,她那么漂亮一个女人呀,就是受了她那个儿子的拖累……”
后面撒又说了什么白患者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,蓉护士已经结了婚的消息在他的脑海里炸开,把他的脑子弄得嗡嗡作响。
这没什么。
白患者对自己说。这没什么。我也结婚了,我甚至和自己的妻子还有了一个女儿。结婚很正常。
正常?
白患者无力再去想这些了,因为他在医院里发现了关于放那场大火的蛛丝马迹。
他致力于四处搜索证据,这使他无法继续分心思考蓉护士的事情。
直到他发现蓉护士身上的伤口。
那是一个很明显的伤口。
在蓉护士的脸上,一个红色的巴掌印。
很多年后白患者还能清晰地记得他看到那个巴掌印时的心情。
愤怒使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他死死攥紧拳头,指甲刺破他的掌心。
他心里那只被关在最深处的牢笼里的野兽嘶吼着要出来,它愤怒地朝他咆哮——
你怎么能放任别人伤害她?!
你怎么能让别人伤害她?!
白患者捂住自己的胸口,按捺住那只嘶吼的野兽,他用尽毕生的自制力靠近蓉护士,装作一个好心的陌生人那样轻声询问她。
蓉护士抬头看向他,眼睛像是雨后的尚且带着雾气的天空,那么美丽。
却又那么让他心痛。
蓉护士说,没事儿,没事儿。
在她低头的时候,白患者放任那只野兽肆虐出来,野兽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蓉护士,眼神几近疯狂。
很快。很快他就会找到证据。那个时候他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。
可是白患者没有想到,她没有等他。
在甄院长间接害死她的儿子后,她亲手杀死了甄院长。
没关系。
杀了人也没关系。
在蓉护士慌慌张张离开后,在暗处看见了一切的白患者想道,一切的起源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结束了,他现在终于可以带她走了。
对,他可以带她走。
他们可以在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。他们的余生都会在一起。他们甚至还会有孩子。她那么喜欢孩子。
白患者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,他还把蓉护士慌乱下留下的痕迹抹了去,为她善好了后。
多么完美。
没有人会知道甄院长是怎么死的,没有人会再妨碍他们。
可惜。
很可惜。
非常可惜。
那个人来了,那个自称为大侦探的人。
在蓉护士死后,白患者守在她的尸体旁,几近绝望般想,他们的这一生,怎么总是在可惜里。
怎么总是那么可惜。
白患者跪在蓉护士的尸体旁。任由那只被关押了很久很久的野兽悲鸣着把他的心脏吞噬掉。
他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惊呼的人。
可惜了。
(大概是全员be?)